我与法制日报|我与《法制日报》的“缘”与“圆”
2020-07-29 13:57 来源:法制日报 作者:刘桂明

尽管已经过去了39年,但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读到《法制日报》的情景。

1981年9月的一天,刚刚考上大学的我第一次去阅览室。在阅览室,我第一次看到了一张叫做《中国法制报》的报纸。那时,我们华东政法大学还叫华东政法学院;那时,《法制日报》还叫《中国法制报》;那时,我们华政的图书馆还没有建起来,阅读课外书的地方还只是叫阅览室。

后来,我脑海中常常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:为什么我第一次读到的法制报刊,是《中国法制报》而不是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呢?

当时,因为读到了《中国法制报》。后来,就开始关注有关法制读物。很快,便在阅览室里读到了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。巧合的是,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与《法制日报》这两家法制报刊正好是1979年与1980年一前一后创办的。

现在,我终于明白了:原来我跟这两家法制报刊的缘分,就在那时的华政校园里悄悄地植入了内心深处。

读者之缘:从一见钟情到一往情深

看起来,当年第一次读到《法制日报》像是一见钟情。但是,随着岁月的累积,我对《法制日报》的热爱和拥戴则是越来越一往情深。

从华政校园到大学毕业,从入职媒体到经营媒体,我可以算是一名忠诚忠实的读者。因为我既见证了从《中国法制报》到《法制日报》的改刊过程,也见证了《法制日报》从四开4版到四开12版的改革历程,更见证了从单纯的《法制日报》主报到融《法治周末》《法制文萃报》《法制日报·社区版》等子报与《法制与新闻》《法人》《法治参考》等子刊乃至法制网、“两微一端”等新平台于一体的全媒体发展进程。

当年看《法制日报》,主要是看法制新闻,观法制案例,查法制动态;后来看《法制日报》,首先是看版面设计,想选题策划,学标题制作。早年,最关注的专栏是“暮鼓晨钟”,最钟情的专栏是“观察与思考”,最期待的专栏是文艺副刊“华表”和“独角兽”;后来,开始越有针对性地从有关专版学习阅读《法制日报》,比如说人大或立法专版,又如司法或执法专版,还如律师或法务专版。其中,一直关注的是法学院专版。另外,对《中国律师报》这张子报的发展变化,我则给予了一种更加钟情的特别关注。

这种关注,正是一种特别的读者之缘。这种缘分,始于一见钟情,源于一往情深。

作者之缘:从一知半解到一字之师

如果说作为读者,因为对《法制日报》的忠诚与热爱,使我养成了一种独特而受益的学习生活方式。那么,让我成为《法制日报》的作者,则是一种更加有幸而有益的学习生活方式。

至今回想,30多年来,我在《法制日报》发表了很多新闻作品。在这些作品中,既有政法新闻,也有时评杂文,还有新闻调查,更有案例连载。尽管过去多年,但我印象最深的评论文章有《要指标还是要目标》、新闻调查有《一名军人久诉无门的背后》、案例连载有《自由备忘录》等。当年,作为一名刚刚投身于法制期刊的法科学子,对于法制新闻的采访与编辑,其实我还处于一知半解的阶段。但是,在我的稿件被采用的过程中,我常常得到报社诸多编辑同仁的特别关照和悉心指导。这种关照和指导,或是呈现在文章立意上的高屋建瓴,或是表现在标题制作上的画龙点睛,或是体现在文章结构上的首尾呼应,或是展现在导语写作上的妙笔生花……对此,我都如获至宝,受益匪浅。更直接地说,应该是受益终生。

从这个意义上说,各位启发我、指导我、帮助我的编辑同仁都是我的“一字之师”。对于我来说,这是一种值得我永远感恩的荣幸,更是一种值得我永远铭记的缘分。

这种缘分,其实就是一种作者与编者之间的缘分。

编者之缘:从一来二往到一片丹心

说到作者与编者的缘分,其实也与我的本职工作有关。

大学毕业,我被分配到了司法部法律出版社。最初,我是一名书稿编辑。在经过了一年的司法部支教讲师团生涯之后,我终于如愿成了一名在大学时代就期盼的记者。当时,我是《法律与生活》杂志的记者。8年后的1995年,我调到中华全国律师协会,成了《中国律师》杂志的记者。10年前的初夏,我来到了中国法学会工作,因而成了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的记者。35年来,从法律出版社《法律与生活》杂志的成长到主编中华全国律师协会《中国律师》杂志,从负责团中央中国预防青少年犯罪研究会《预防青少年犯罪研究》杂志到接任中国法学会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总编辑,一直没有离开过新闻出版工作。同样,我也一直没有离开过《法制日报》的关照和关心。

这些年来,无论是作为普通记者还是担任责任编辑尤其是任职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总编辑,我始终与《法制日报》保持一种热切而紧密的联系。这种联系,既是作者与编者之间的关系,更是同为法制媒体的同行关系。于是,作为同行,一来二往就渐渐成了一种密切而亲切的关系。30多年来,我与《法制日报》有缘,而《法制日报》则对我有情。

从当年的五棵松金沟河路到后来的四元桥花家地,我都去过无数次。有一段时间,因为发稿工作,也因为其他事项,我常常一周要跑几次法制日报社大楼。那时,报社中层以上的同行或著名记者,我几乎都认识。30多个记者站的站长,我几乎都能叫得上名字。由此可见,我与《法制日报》的缘分有多深。

说起来,其实还有一个人生遗憾。因为与《法制日报》如此亲密的接触,使我萌生了成为《法制日报》记者的想法。但是,当想法成为做法之后,却遗憾地止步了。好几次,已经非常接近成为《法制日报》的记者编辑了。可能是阴差阳错,也可能是我的水平和能力还不够《法制日报》的要求,因而最终未能圆满实现目标。

在2005年6月18日的《法制日报》上,理论部蒋安杰主任以《瞧,阿桂这个人》为题,对我早年如何“跟着新华社记者张益俊后面‘泡’,跟在《人民日报》记者毛磊身边‘磨’,总归有办法‘蹭’进京西宾馆,采访两会代表”做记者的“糗事”,进行了专题报道。2017年11月20日,在《法制日报》上又刊出了《刘桂明:我有一个法律共同体梦想》的醒目文章,报社竟然以专版方式报道了我与中国律师结下的不解之缘。

其实,我与《法制日报》之间也是一种亲切而美好的不解之缘。当年,我成为《法制日报》的读者,显然是一种机缘。后来,我成为《法制日报》的作者,自然是一种福缘。那么,我成为《法制日报》的编者,当然是一种业缘。从目前看来,这种只能作为同行却无法成为同事的业缘,已经是一种必然的遗憾了。

有一句宋词说得好:人生万事无缘足,待足是何时?既然无法圆满成为《法制日报》的编者,那就继续做一名对《法制日报》一往情深的读者与一片丹心的作者吧。

在中国传统文化中,40岁被称为不惑之年,意味着一个人风华正茂的最好时刻。《民主与法制》已经在2019年庆祝了自己的40岁生日。今年,正是《法制日报》的40岁生日。无论是作为读者还是作者,不论是作为《民主与法制》的记者编辑还是作为法制期刊的普通代表,我都要真诚地祝福《法制日报》的最好时刻。

在我看来,中国人民已经进入了新时代,《法制日报》同样也迎来了一个更有作为的新时代。

编辑:刘晓莹